在德性与实践之间——一种麦金太尔的视角

ｒ ｌ） 概 念 ， 先 在 的解 释 是 关 于社 会 角 色 的 。 ｏｅ 的 其 在荷 马 阐释 的英 雄 社 会 中 ， 个 人 通 过 认 识 他 在 一
社会 中的 角 色 而 确 认 自己 是 谁 和 自 己应 尽 的 义
务， 并借 此认识 了解 其 他 人 的社 会 角 色 及 其 应 尽
世 纪思 想家 在 内的 一个 相 对 一贯 的德 性 传 统 中 ， 德性 概念不 仅 与 现代 的德 性 概 念 极 不 相 同 ， 且 而 “ 他们 提供 给 我们 的是 各 不 相 同 的 和互 不 相 容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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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那些 卓越 的公 民在城 邦生 活 中表 现 出来 的优 秀
先在解 释 ， 并且 必 须 依 据 这 一 先 在 解 释来 对 德 性 进 行解 说 和解 释 ” ＿１ 换 句 话 说 ， 性 概 念 是 居 。２。 ］ 德 于后一 层 次 的概 念 ， 的界 定 和 运 用 取决 于前 一 它 层 次 的概念 ， 即先 在 概念 。先在 概 念 为德 性 概 念 提 供必 要 的背景 ， 依靠 这个 背景 ， 性 概念 才是 清 德
第３ ２卷 第 ４ 期
２１ ０ ２年 ７月
孝 感 学 院 学 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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Ｖ ０ ３２ Ｎ ０ ． Ｌ． 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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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 性 与实践 之 间
— — 一
种 麦 金 太 尔 的视 角
马 晓 颖
（ 中国 人 民大 学 哲 学 院 ， 京 １０ ７ ） 北 ０ 复 兴 以来 ， 金 太 尔 等现 代 德 性 伦 理 学 家 共 同 面对 一 个 最 基 本 的 难 题 ： 新 阐释 德 性 德 麦 重
伦 理 学 的核 心概 念 — — 德 性 。作 为 德 性 伦 理 学 的 重要 代 表 ， 金 太 尔 从德 性 与 实践 的 关 系 角 度 开 启 他 对 德 性 麦 概 念 的 界定 。麦 金 太 尔 的德 性 与 实践 的 关 系 ， 就逻 辑 关 联 层 面 而 言 ， 实 践 ” 德 性 的 先在 概 念 ； 实 质 关 联 层 “ 是 就
治 活动 ， 以处于 被非 难 的地位 ”２船。 所 ＿ ｌ１ ］
２ 德 性 的 先 在 概 念 。 既 然 德 性 概 念 是 差 别 ．
化、 多样 化 的 ， 那是 不是 说我们 就 无法 从 中梳理 出
一
个 统 一 的 、 心 的 德 性 概 念 ？ 且 该 概 念 较 之 于 核
玛斯 ・ 阿奎 那为 代表 的 中世 纪德 性 观仍 是 一种 浓
腊神 话 中皮洛 斯 国王 涅 斯 托耳 一样 ， 演好 足智 扮
《 约 》 阿奎 那 的德性 为 代表 ， 种 德性 是 一种 使 新 、 这
个人 能 够朝 实现 人所 特有 的 目的 （ｅｏ ） ｔｌｓ—— 不 管 该 目的是 自然 的 还 是 超 自然 的—— 而 行 动 的 品 质 ； 三 种德 性 概念 以富 兰克 林 的德 性 为代 表 ， 第 这 种德 性 是一 种在 尘 世和天 堂获 得 成 功方 面具 有 功 利 （ ｔ ｉ ） 品质 。麦金 太尔 认为 ， ｕｉｔ 的 ｌｙ 我们 应该 将 这 三种 德 性概 念视 为 极 其 不 同 的 概 念 ， 其 间 存 在 而
同的德 性 观结 合 了起来 。
麦金太尔指出， 他所 总结 出的 三 种德 性 概 念 都 有一 个先 在概 念 以及 一个 对先 在概 念 的解 释 ： 荷 马 的 德 性 概 念 从 属 于 社 会 角 色 （ ｏ ｉ ｓｃ ｌ ａ
本杰明 ・ 富兰 克林 的德 性 观也 可 以与亚 里 士 多 德 的德性 观对 观 。富兰克林 的德 性 观 与亚 里 士
的合 理性 和说 服力 。这 就需要 重 新 阐释德 性 伦理 学， 特别是 其 核心概 念—— 德性 。 麦金 太尔 同样 面 对 这 样 一 个 问题 。在 《 性 德
来并 不是德 性 ， 体力 （ ｈ ｓ ａ ｓｒｎ ｔ ） 是其 中 ｐ ｙｉ ｌ ｔｅ ｇｈ 便 ｃ 最鲜 明 的一 个 。最初 ， 德性 写作 “ ｒｔ” ａｅ￣ 。在《 马 荷 史诗 》 ， 意 思 几乎 等 于 勇敢 ， 中 其 多用 于武 士 的行
他 所说 的德 性 既不 是 感 情 也 不 是 潜 能 ， 被 用 来 而
１ 德性 概 念 的追 溯 。在 麦金 太 尔 看 来 ， 性 ． 德
概 念是 历史 的产 物 。因此 ， 即便 在 他所 勾 勒 的包 括荷马、 索福 克 勒 斯 、 里 士 多 德 、 新 约 》 亚 《 以及 中
一
在德性 与实践之间
《 约》 新 中的德 性也是 一 种 品质 ， 是那 些 使人 “ 能 够在 他们 的历 史 旅 程 中幸 免 于 恶 的 品质 ” １ ｏ ３６ Ｅ７ ２ 虽 然在 德 目表 中包 含 很 多 神 学 德 性 ， 将 德 性 视 且
作 实现 人 与上 帝 的 王 国最 终 合 一 的 手 段 ， 以多 但
四章 “ 性 的性 质 ” 启 了德 性 理 论 的架 构 。１ 德 开 Ｅ。 ］ 其中， 他对 德性 与“ 实践 ” 关系 的 阐发最 为精彩 。
一
ａｅ龟 ｒｔ—— 如作 为运 动 员 、 为 士 兵 和 才 智 上 —— 作 胜过 他 的父 亲 ” ［１ 也 正是 在 这 一 意 义 上 ， 金 ｏ １２ ２２ 麦 太尔说 ：或 许我 们并 不 应该 将 荷 马 的 ａｅ６ 翻译 “ ｒｔ ，
亚里 士多 德主 义 的德 性 伦 理 学 ， 是 多 玛斯 主义 还
在荷 马 的 德 目表 中 ， 一些 德 性 在 我 们今 天 看
的德 性伦 理学 ， 面 临 一个 共 同 的基 本 难 题 。那 都 就是 如何 在德 性伦理 学 的历史 土 壤 已经发 生 根本 变化 的西 方现 代 社 会 ， 予 现 代 德 性 伦 理 学 以新 赋
品质 ， 如勇 敢 、 制 、 慨 、 度 、 节 慷 大 灵魂 的高 尚 、 脾 好 气 或者 说温 文尔雅 、 群 、 智 、 虚等 。 合 机 谦
作 者 简 介 ： 晓颖 （９ Ｏ 马 １８ 一
一
） 女 ， 北 唐 山人 ， 国人 民大 学哲 学 院博 士研 究 生 。 ， 河 中
７ Ｏ
重 的亚 里士 多德 式 的德性 观 。正 是 因 为这 种相 似
其他 德性 概 念更 具 有 说 服 力 呢？ 对 此 ， 金 太 尔 麦 的回答是 肯定 的 。 麦金 太尔 认为 ， 这个 德性 概念 有 很 多特 征 ， 但
性， 使多 玛斯 将亚 里 士多德 和《 约 》 合 了起来 。 新 糅 简 ・奥 斯 汀是 英 国著 名 的女 性 小 说 家 ， 的 她 作 品主要 关 注乡 绅家庭 女 性 的婚 姻 和生 活 。在 麦 金太 尔看 来 ， 斯 汀 的道 德 观点 是 杂糅 的 。她 的 奥
的义 务 。“ 一种 德性 的践 行 ， 现 的 既是 维持 一个 体 社会 角 色所必 需 的 品质 ， 且 是 为 了在 某些 既定 而
的社 会实 践领 域 中展 现卓 越 。【 １ 这 些既 定 的社 ”２。 ］
通 过 历 史 追述 ， 金 太 尔将 德性 概 念 划 分 成 麦 三种 ：２踮 一 种德 性 概 念 以荷 马 的 德性 为 代 表 ， Ｌ 第 这种 德 性是 一种 使个 人 能 够履 行 其 社 会 角色 （Ｏ Ｓ－
为 ， 多与 “ 且 力量 ” 相关 。此 外 ， ａｅ６ 在荷 马史 诗 “ｒｔ”
中被 用来 表 示 任何 种类 的卓 越 （ ｘｅｌｎ ｅ ， 快 ｅ ｃｌ ｃ） “ ｅ
跑 手 展 现 了他 双 脚 的 ａｅ￣ 儿 子 可 以在 每 一 种 ｒｔ，
之后 》 ， 中 他不 仅用 了 四章 （ 十 到第 十三 章 ） 墨 第 笔 追溯 德性 概 念 的 历 史 ， 在 全 书 的核 心—— 第 十 更
面 而 言 ， 性 是 实 现“ 德 实践 ” 内在 善 ” 必 要 条 件 。 通 过 对 “ 践 ” 动 产 生 的“ 的“ 的 实 活 内在 善” “ 在 善” 具 体 对 和 外 的
比 ， 性 与二 者 的关 系 亦 得 以呈 现 。 德
关键词 ： 金太尔 ； 性； 践 ； 麦 德 实 内在 善 ； 在 善 外 中 图分 类 号 ： ８ Ｂ２ 文献标识码 ： Ａ 文 章 编 号 ：６ １ ５ ４２ １ ）４ ０ ７ －０ １ ７ —２ ４ （０ ２ Ｏ — ０ ０ ６
楚 的 ， 以理解 的 。 可
纪 的伦理 学家 ， 把 自然情 感作 为 出发点 ， 他 寻求 自
我情感 与社会 情感 的平 衡 、 融合 与 和 谐 。除 此 ， 奥
斯 汀 的德 性观 还融 合 了荷 马 的一些 思 想 。所 以奥
斯 汀 的重 要就 在 ， 把 上述 这 些 乍 看起 来 根本 不 她
多 德 的德性 观一 样 ， 都是 目的论 。但 不 同的是 ， 它 又 具有 功利 主 义 的 一 面 。在 《自传 》 ， 中 富兰 克 林
总 结 了他 的 “ 身 十 三 美 德 ” 修 。从 中我 们 可 以发 现 ， 兰克林 强 调功 利是 个人 行 为 的标 准 ， 富 而他 所 说 的德 性 总是 功 用 性 的 ： 任 何 花 费 都 要 有 益 ， “ 不 论是 于 人 于 己； 毫 不 浪 费” “ 非 于 人 于 己有 即 ，除 益 ， 去言谈 。避免 闲谈 ” 不 ……
多谋 的长 者角 色 ， 公共 集会 上善 于 辞令 ； 者像 在 或 荷马 自己那 样 ， 扮演好诗人 的角色 ， 擅长叙述 传说 。
ｃ ｌ ｏｅ 的品质 ； ｉ ｌ） ａｒ 第二 种 德性 概 念 以 亚里 士 多 德 、
会实 践领 域包 括 战场 、 赛场 、 竞 家庭 、 公共 集会 ， 荷
马 的卓越 就是 要 像 阿 基 里 斯 一 样 ， 演 好 士 兵 的 扮 角色 ， 战场或 竞赛 中获 胜 ； 奥 德修 斯 的妻 子 珀 在 像 涅罗 珀一 样 ， 演 好 妻 子 的角 色 ， 好 持 家 ； 希 扮 好 像
德性 观是 “ 督 教 式 ” ， 继 承 了 亚 里 士 多 德 和 基 的 又 沙夫 茨伯 里 。沙 夫 茨伯 里 是 英 国 ｌ ７世 纪 一 １ ８世
他所 追溯 的德性 概 念 已经 在某 种 程度 上 清晰 地体 现 出了其 中的一 个 特征 ， 就是 “ 性 的运 用 总是 那 德 需要 接受 有关社 会 和道德 生活 的某 些 特征 的某 种
１５ ９ ８年 ， 国 哲 学 家 安 斯 库 姆 （ ． ． 英 Ｇ Ｅ Ｍ．
德 目表 ； 不 同德 性 ， 们 各 有 不 同 的排 列 次 序 ； 对 他
并且 他 们 还 有 彼 此 不 同 的 、 不 相 容 的 德 性 理 互
论 ’ １ 。 ’ ］ ｌ ［８
Ａｎ ｃ ｍｂ ） ｓｏ ｅ 发表 《 现代 道 德 哲 学 》 文 ， 方 一 度 一 西 中断 的德性 伦 理 学 传 统 开 始 复 兴 。然 而 ， 管是 不
成英 语 ‘ｉｔｅ ， ｖｒｕ ’而应 该译 成 ‘ｘ ｅｌｎ ｅ 。ｃ¨ ｅ ｃｌ ｃ ’ ”ｚ ｅ ］ 到亚里 士 多德时 ，每 一种 活动 、 一 种探 究 、 “ 每
、
德 性 与 实践 的逻 辑 关 联
每一 次 实 践都 旨在 某 种 善 （ ｏ ｄ ”２蚰。按 照 亚 ｇ ｏ ） ｌｌ ＿ Ｊ 氏 的看法 ， 的善 生 活 （ ｏ ｄ ｌｅ 的 目的 是 和 德 人 ｇ ｏ ｉ ） ｆ 性联 系在一 起 的 。他 明确 地称 “ ｒｔ” 德 性 ， ａｅ￣ 为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