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德里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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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里达

雅克·德里达(Jacques Derrida,1930—2004),法国哲学家、文艺理论家,解构理论的创始人。他出生在法属阿尔及利亚地区的一个犹太裔家庭,由于出世前10个月其兄长夭折,10岁时又失去了弟弟,他孩提时代便感到被一种刻骨铭心的孤独感笼罩着,直到成年还会产生莫名的畏惧。19岁获学士学位后到法国进入巴黎高等师范学校攻读哲学,后来又去哈佛大学深造。1960年任教于巴黎大学,1965年之后一直在母校巴黎高等师范学校哲学史专业任教,20世纪70年代起定期赴美访学。德里达的主要论著有:《声音与现象》、《论文字学》、《书写与差异》(1967)、《播撒》(1972)、《白色的神话》(1974)、《真理供应商》(1975)、《有限的内涵》(1977)、《著名活动的语境》(1977)、《继续生存》(1979)、《联系的补充》(1979)、《类型的法则》(1980)等十余种。

德里达作为解构理论的创始人,其哲学思想建立在对传统的形而上学,即“逻各斯中心主义”的批判上。所谓“逻各斯中心主义”,是指从柏拉图以来的传统西方哲学所形成的那种建立在“二元对立”基础上的“在场的形而上学”。这种形而上学在整体意义上把存在确定为在场,就像许多与基础、原则或中心密切相关的专有名词被用来确认在场的连续性一样,它以“中心化的结构”作为自己的起点和终点,以一系列二元对立来确立等级。德里达发现传统哲学把握世界的一个最基本模式就是二元对立,而且两个对立项不是平等的,

“其中一项在逻辑、价值等等方面统治着另一项,高居发号施令的地位”。德里达认为必须“解构这个二元对立”,其最基本的解构策略“便是在一个特定的时机,将这一等级秩序颠倒过来”。解构批评首先就要把每一对概念之间的主次、先后关系颠倒过来,然后再说其他。

德里达认为逻各斯中心主义与语音中心主义有关,逻各斯中心主义认定意义先于语言,语言本身无足轻重,它只是表达意义的一种工具。德里达采用的方法就是从语言入手,打破在场,以差异性挑战同一性。他的《论文字学》被公认为解构主义的经典之作,他在其中宣布其目标就是颠覆以“逻各斯中心主义”为别名的西方理性主义的读解传统。德里达认为传统语言学刻意用口说的话即言语来压制书写的文字,从而阻碍了文字作为一门科学的建立。他认为西方文化对文字的压抑由来已久,他大量引征了从古希腊开始的以言语压制文字的现象,传统形而上学认为人说话时能够保持思想与话语的统一,而写作则不能够与言说者的思想同在。因此文字成为边缘而言说占据了中心,它们构成了一种二元对立的关系,德里达要肃清的就是这种言说加诸于文字之上的阴影,和对主次顺序的颠倒,为此,德里达解构这种二元对立。

德里达认为言语与文字的书写一样具有不确定性和各种含混的可能。并且说话所依赖的符号本身有其本质的规定,也可以脱离原来的语境而一次次地被反复使用。当言语复述文字的时候,文字是先于言语存在的,那么原有的等级顺序也不再是铁板一块。此外,文字也有优越于言语的一面。文字组成固定的意义使在场无法重新介入,文字符号之间的关系只在内部发生连接并隔断外界因而可以各自规定成形,避免了歧异。因此,文字与言语没有谁更加优越,这种二元对立的模式也就失去了其合法性。德里达进而提出了“原型文字”的概念。所谓“原型文字”,是一切语言现象包括一切文字和言语在内的先决条件,是语言的基础、建构意义的生产模式而不是言语的附庸和意义的载体。

在解构言语/文字的二元对立模式的过程中,德里达还把目光转向了东方,尤其是汉字。他认为汉字的表意性与西方表音的语言文字截然不同,它超越了

时间和空间,从而成功地逃离了声音的纠缠和控制,未曾受西方的逻各斯中心主义传统的感染。汉字同样也能表音,并且虽然很早就有了表音的因素,但在结构上表意始终居于主导地位。在这一系统中,言语/文字这个二元对立被颠倒了过来。他将汉字褒扬为哲学性的文字,认为它具有鲜明形象的审美特征及东方文化中物我通明的诗意认知特征,有可能帮助西方人走出思想困境。

需要注意的是,德里达解构这种二元对立并不是要建立一个新的秩序,将文字凌驾于言语之中成为另一个中心。他的解构不仅仅要颠覆中心,还要从根本上消除任何中心的存在,以达到差异的被抹平和价值的不确定性。

解构主义对于本原的态度一贯是怀疑、否定的,他们反对一切深度模式。德里达反复申明“本文之外,别无他物”,在他这里,作者早已被放逐,不存在文字背后的真理。他认为在文本中追寻作者的思想只是某种关于真理和真实可能性的设想和幻觉,作者在文本中表现的意图早已被文字的意义所取代,文本内部组成自我指涉、无关乎作者和文字深层意义的意义链。我们解读的只是文本,而不必追求作者的原意。文字就是文字,不能等同于真理;语词就是语词,不能等同于在场。

德里达在《白色的神话》一文中将靶子对准了西方的理性主义思想传统,对哲学/文学这个二元对立进行解构。文章的副标题是“哲学文本中的隐喻”,他认为哲学本身就是一门深深植根于隐喻的科学,是隐喻和其他修辞手段的产物,而隐喻则意味着文学性。问题是哲学却不像文学那样清楚地意识到自身的隐喻性,它自以为在陈说公理,并以为可以明白无误地直传真理。这其实是用一种“白色的神话”掩饰了它的真实面目。他说:“形而上学,这白色的神话反映并且重组了西方的文化:白种人把他自己的神话,印欧语系的神话,他自己的逻各斯,即他自己的方言的范式,当成了他必须依然希望称作理性的普遍形式。”在德里达的理论中,理性主义就是设定意义先在于语言的逻各斯中心主义,他在这段话中批评了欧洲中心主义,认为理性并非是一个永恒的超验结构,而只是西方文化自己培植出的一种特定的规范形态和价值标准。

为了解构强大的逻各斯中心主义,德里达还赋予一些传统词汇以全新的解构主义含义,发明了不少新词,如张扬多义性的“播撒”、摧毁中心论的“异延”、强化不在场的“增补”、标志起源消失的“痕迹”等。

德里达对传统形而上学持彻底消解的态度,他的哲学、美学思想始终贯穿着对逻各斯中心主义的解构、对语音中心主义的颠覆。其解构文论在西方乃至全世界的哲学、文学理论界都产生了极大的影响,也引起了激烈的争论。

(张淳执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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