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现代汉语中的“文白异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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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现代汉语中的“文白异读”

【摘要】本文对“各地方言都有文白异读”的说法提出质疑,用“反证法”来说明用“文白异读”来描述除北京方言外的其它方言的异读现象,值得商榷,宜采用“书面语读音”与“口语音”来区分,而“书面语读音”又易与普通话书面语读音相混,所以最好用“(方言)读书音”与“(方言)口语音”来描述方言中的异读现象。

【关键词】现代汉语文白异读古代汉语陇东方言

现代汉语普通话有“文白异读”现象,例如:

关于文白异读基本上有两条规则——

1.古汉语保留下来的专用词语,用文言音来读(文读,即古汉语读音),如“剥削bōxuē、角色juãsâ”等;

2.某些词在书面场合用文言音来读(文读,即古汉语读音),如“模范mófàn、成熟chãnɡshú”等,而在口语场合则用白话音来读(白读,即北京音),如“模样múyànɡr、苹果熟shóu了”等。

有些学者主张,各地方言都有“文白异读”现象,笔者不敢苟同。下面提出几点不同看法与大家泰斗商榷。

一、北京话(北京方言)的“文白异读”

众所公认,文言文即等同于古汉语,“文读”即文言文(古汉语)读音,“白读”即白话文(现代口语)读音,普

通话是以(现代)北京音为标准音的,因此普通话的书面语读音与口语读音的差异称为“文白异读”本无可厚非,然而在北京话中,偶尔也有与定义相左之处,例如一些“老北京”把“郝”读hâ,而把“鹤”读hào,辞书中未收“文白异读”音是明智的,但并不是说北京话中这些字不存在文白异读。

二、各地方言是否都有“文白异读”问题

无可争议,汉民族共同语(普通话)的书面语读音与各地方言的口语读音之间,有时有不一致的地方,这可以称之为“读书音”与“口语音”的区别,不可仿北京话有“文白异读”而在其他方言中也推而广之,将“文白异读”定义滥用,这样会引起混淆,甚至会导致错误。例如前文所举“薄、削、角(色)、血”等字,在许多方言中,读书音都是向普通话白话读音靠拢的,即与所谓的“白话读音”接近,而口语音(土语读音)却与普通话书面语读音接近甚至一致,即与所谓的“文读音”接近或者一致,因为土语读音承袭的往往是古汉语读音(文言读音)。在以往的概念中,“读书音”=方言“文读音”,土语读音=方言“白读音”,我们在承认以上等式的前提下,将方言的实际读音效果加进去,可得到新的等式:“书面语读音”=方言“文读音”=普通话“白读音”,土语(口语音)=方言“白读音”=普通话“文读音”,这样一来,还能用“文白异读”来定义方言的书面语读音与口语读音的差异吗?“文”=“白”,“白”=“文”,岂非

自相矛盾?

三、文言读音字的取舍问题

汉语形成以后,最初的书面语与口语应当是一致的,大约到了东汉以后,书面语与口语逐渐脱节,读书人和做官人在正式场合,总是使用文雅的书面语(文言),民间老百姓却使用直白的语言(白话)来交流,而读书人与做官人自高身份,不屑“同流合污”,说话与写文章时坚持用文言,遂为后世留下了大量的文言文著作。

自从《切韵》问世以后,汉语共同语的书面语读音在全国范围内有了统一的标准,并且有了“平、上、去、入”四声的分类,但从唐代时的三十六字母来看,中古汉语的音系还不是很完善,与现代语音有不少不一致的地方。《切韵》音系中,基本上没有现代语音的“e[]”韵母,而代之以uo 韵母或ei韵母,同属一韵,古入声字尤其明显,笔者主张它们的韵母相当于现代语音的ei韵母。(现代粤方言的“职、食”的韵母即为ei)

现在问题的焦点在于:既称“文白异读”,像“模”字的文读音却不是古老的文言文的读音,而类似于现代白话读音,有点不伦不类。

1.文白异读字

与古韵书(切韵音系)所载的读音相比较,现代辞书(以《辞海》、《现代汉语词典》、《新华字典》为代表)中保留的

注明有文白异读的字主要有:

柏,薄,堡,剥,削,血,熟,着,角,烙,乐,肋,勒,脉,模,色,塞;壳,钥,疟,谁,溪;伯,迫,侧,貉

2.文白异读标准

普通话虽然“以(现代)北京音为标准音”,但同时又“以北方方言为基础方言”,所以从理论上讲,古汉语遗留下来的文白异读字的书面语读音(文读)应该以大多数地区的读音为标准,而北京音算作口语读音(白读或方言音),例如,“薄”字,文读音定为bó,白读音定为báo,问题就简化了,尽管许多地方(包括北京)的人们口语中读báo,但在书面化用法的场合都应该读bó,如同“血”字,口语中读xiě,但在书面化用法的场合都应该读xuâ,这样就统一了。这种方法与推广“以北京音为标准音的普通话”并不矛盾,因其仅就文白异读字而言,并不是要将所有汉字都照此原则处置,自然可以考虑采纳了。

四、古老的方言与文言文读音问题

陇东方言与关中方言同属相当古老的方言,事实上,关中方言是陇东方言的分支。尽管现代陇东方言与关中方言中的入声都已经消失,但在古入声字的读音方面,陇东方言与关中方言都体现出了古音古貌,可以追溯到《切韵》的读音,如“个、可、何”的读音为ɡuò、kuǒ、huó”,而“得、德、

陌、脉、柏、勒、北、黑、贼、国、虢”等字,今都读ei 韵母。

如沿袭普通话“文白异读”的说法,并且把读书音称为“文读”,把口语音称为“白读”,陇东方言“文白异读”与北京话恰好相反:北京话文读音遵循文言文读音,白读音遵循白话文读音;陇东方言文读音遵循白话文读音,白读音遵循文言文读音。因为陇东方言所谓的“文读”,是按现代书面语来读,接近普通话读音(即白话文读音),而所谓“白读”,是按方言口语音来读,接近古汉语读音(即文言文读音)。

综上所述,用“文白异读”来描述除北京方言外的其它方言的异读现象,值得商榷,宜采用“书面语读音”与“口语音”来区分,而“书面语读音”又易与普通话书面语读音相混,所以最好用“(方言)读书音”与“(方言)口语音”来描述方言中的异读现象。

参考文献:

[1]《先周历史文化新探》于俊德、于祖培著,甘肃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

[2]《现代汉语词典》商务印书馆2002年版

[3]《新华字典》商务印书馆1998年修订本

[4]《西安方言词典》江苏教育出版社1979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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