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离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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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离效果
• 间离效果,简而言之,就是让观众看戏, 但并不融入剧情。 这是布莱希特专门创造 的一个术语。详细的说:英文翻译为 defamiliarization effect或 distancing effect, 但最常见并被接受的是estrangement effect , 而alienation effect则不可接受。 孙君华 在《试论布莱希特的陌生化效果》一文中 指出布莱希特在《娱乐剧还是教育剧》( 1936)一文中初次阐述间离效果时袭用了 黑格尔的“异化”一词
• 象王晓华这样人为的将美学或艺术性与现 实功利性简单对立起来,在上个世纪八九 十年代确实是一种学术时尚,其源于当时 学术界对之前“政治标准第一,艺术标准 第二”的艺术价值体系的反拨,殊不知不 打破艺术性与现实功利性这个二项对立的 预设,仅仅在此系统中做些倾向性的修正 ,仍然无法使学术车轮从庸俗化、简单化 的泥坛中解脱。
• 采用陌生化技巧的演员则相反,演员表演 李尔王的愤怒可能使观众对之产生惊讶, 因为演员可以不表现李尔王的愤怒而去表 现他的其它反应。这样,李尔王的立场将 被陌生化,这就是说,他的立场被表现为 独特的,奇怪的和瞩目的,亦即作为一种 社会现象去表现,它不是一种理应如此的 现象。这种愤怒是人性的,但不是共通的 人性,有些人就不会产生这种愤怒。
• “什么是陌生化? 对一个事件或一个人物 进行陌生化,首先很简单,把事件或人物 那些不言自明的,为人熟知的和一目了然 的东西剥去,使人对之产生惊讶和好奇心 。让我们再拿李尔王由于他的女儿们对他 忘恩负义而产生愤怒作例子。采用感情共 鸣的技巧,演员能够这样表演这种愤怒, 就是让观众把愤怒看作人世间理所当然的 事情,他不能想象李尔王怎么会不愤怒, 他与李尔王完全融合在一起,感同身受, 他自己就掉进愤怒的情绪中去了。
• 就间离理论而言,表演层面仅仅是其产生作用的 外延之一,与其并列的至少还包括导演处理、舞 美手法、音乐处理、以及戏剧结构和文本修辞等 方面。布莱希特之所以更偏爱就表演问题论间离 理论,是因为对于完整的戏剧实践过程而言,剧 本创作和舞台表演相对来说是在所有实践环节中 更为关键的,在剧作层面,作为剧作家的布莱希 特无须多言,只要提供符合间离理论的作品即可 ——事实上他正是这样做的,而作为导演,他就 必须让演员甚至观众明白如何在表演及对演出的 欣赏中体现、实践、理解和接受间离理论
• 不是一切时代的一切人在具有李尔王同样 经历的时候,都会产生这种愤怒的。愤怒 是人永远可能具有的一种感情反应,但李 尔王这种表达愤怒的方式和产生愤怒的原 因是和时代相联系的。由此看来,陌生化 就是历史化,亦即说,把这些事件和人物 作为历史的,暂时的,去表现。同样地, 这种方法也可用来对当代的人,他们的立 场也可表现为与时代相联系,是历史的, 暂时的。”
• 詹姆逊认为历史上任何一种美学都“倾向 于对社会的或政治的困境或理想进行象征 的或伪装的沉思。因此,亚里士多德的《 诗学》就可以看作是对氏族制度的沉思; 而后来的美学传统则大都反映身体的不透 明性,及社会的压抑或升华能力。在通常 情况下,审美体验本身就被唤起而作一种 乌托邦式的悬置(utopian suspension);
• 詹姆逊曾提醒人们关注这一现象:“在布 莱希特的作品里,无论何处,要是你一开 始碰到的是政治,那么在结尾你所面对的 一定是审美;而如果你一开始看到的是审 美,那么你后面遇到的一定是政治。”[7] (P. 7)这虽然是就布莱希特的创作而言, 然而他的创作是严格执行其理论的预设的 ,这至少昭示着在体现布莱希特戏剧思想 的一系列作品中,政治或者现实功利性和 审美或者艺术性可以是并行不悖的
• 布莱希特以亚里士多德的美学传统为其对 立面命名,一方面固然是因为这种资产阶 级美学发挥作用的核心手段——感情共鸣 源自亚里士多德理论,另一方面更出于一 种借力打力,宣讲他的新美学的现实策略 ——利用亚里士多德理论强大的影响力来 提升自己理论的受关注程度。
• 事实上,基于他本人的辩证唯物史观,布 莱希特并不绝然反对亚里士多德建构的美 学原则,他至少认为这种美学理论在从亚 里士多德时代开始的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 的前科学时代,是有其存在的合理性的。 基于上述认识,我们不应当将布莱希特理 论与亚里士多德理论绝对对立起来。就间 离原则而言,也不是每时每刻都与感情共 鸣原则水火不融。事实上布莱希特的创作 和舞台实践中从未彻底排除过情感共鸣。
• 为什么他要强调剥去“不言自明的,为人 熟知的和一目了然的东西”呢?黑格尔在 《精神现象学》中指出:“一般来说,熟 知的东西所以不是真正知道了的东西,正 因为它是熟知的。有一种最习以为常的自 欺其人的事情,就是在认识的时候先假定 某种东西是熟知了的,因而就这样地不管 它了。”[5](P. 20)在布莱希特看来,间 离的过程,就是人为地与熟知的东西疏远 的过程。
• 在王晓华的语境中,“社会学”和“美学 ”是相互对立的,并且一并成为对艺术或 艺术品评价标识,而“社会学”比之“美 学”显然是一种更为“低劣”标识——这 对作为一门学科的“社会学”是多么地不 公平。我们应当对这种学术论文中用词的 非学术化倾向表示谅解——这种对“社会 学”这个概念的用法自上个世纪八九十年 代几乎成为我国文艺学术界的一种约定俗 成的说法了,但是出于学术研究的严谨态 度,我们还应当为其找到科学的话语表述 。
• 这就是遵循感情共鸣原则所带来的直接后 果,它与布莱希特主张确立的科学认识论 的理想直接相悖。所以布莱希特必须拆毁 感情共鸣这根支柱,让传统美学迅速瓦解 ,而符合他科学认识论理想的新美学将根 据间离的原则得以建立。需要特别指出的 是,布莱希特力主攻击的陈旧但是却占统 治地位的美学,实际上特指的是在他那个 时代占统治地位的资产阶级主流美学和其 被充分市场化的媚俗形态。
• 而在现代主义中,审美价值往往被看作是 根本革新的号召,无论是作为对现代化或 革新的号召,无论是作为对现代化或革命 的替代品,或相反,作为对二者之一或二 者的强化,这从来都有不是非常清楚的; 有时是对它们的弥补。”[8] (P. 40~P. 41 )所以已构成为一种美学的布莱希特戏剧 理论具有明确的社会功利性是无可厚菲的 。
• 此外,由于亚里士多德的戏剧思想是古希 腊悲剧作品作为其论述范例的,狭义看这 确实是一种悲剧理论,但是它在欧洲两千 多年的文化艺术发展历程中,早已超越了 悲剧这一特定的悲剧体裁,成为一种沉入 文化血脉的美学传统。因此,布莱希特理 论对亚里士多德理论的超越是一种在美学 传统上的艰难超越,而不应据其“反”或 “非”亚里士多德的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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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晓华的意思是布莱希特戏剧理论有着鲜 明的社会功利目的,而其作为一种关于戏 剧的或艺术的理论,实际上解决的是如何 用戏剧或艺术手段为其社会功利目的服务 的问题,这一非艺术化的理论出发点和归 宿,是导致其艺术上遭遇一系列困境的主 要原因。仅管布莱希特包括间离在内的一 系列戏剧理论具有鲜明的现实功利目的, 但就此贬低其理论的美学或者艺术意义是 毫无道理的。
• 这样一来,从表面上看,这些人或事突然 变得非同一般,令人吃惊和费解,自然就 会引人深思,并最终获得全新的认识。所 似“陌生化的反映是这样一种反映:它能 使人认识对象,但同是又使它产生陌生之 感。”[3](P. 7)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 的提纲》中说:“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 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
• 将布莱希特包括间离理论在内的戏剧理论 置于这种学术视野之下,是无法对其作出 公证的评价的。就间离理论而言,的确存 在着一些困境,产生这些困境的部分原因 笔者会有专文探讨,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布莱希特的理论困境绝不是由于其理论本 身强烈的现实功利性所造成的。
• 其次,间离作为“非里士多德戏剧”中的 一个基本原则,其针锋相对的是存在于传 统戏剧中的“感情共鸣”原则。布莱希特 将感情共鸣原则的源头追溯到亚里士多德 在《诗学》中对悲剧功能的论述:由对一 定长度的人物动作的摹仿所引起的怜悯与 恐惧来达到的情感的陶冶。这种情感陶冶 正是通过观众与演员的感情共鸣来实现的
• 其实他清醒的意识到情感共鸣是无法彻底 排除的,但就表演而言,演员不能以达到 与角色情感共鸣为满足,舞台演出亦不能 以激发观众的情感共鸣为宗旨,而是应该 迅速采用间离手法,从情感共鸣的状态中 超越出来。正是从这个意义说,布莱希特 以间离为核心的戏剧观是对亚里士多德以 情感共鸣为核心的戏剧观的超越,而不是 王晓华所认为的是亚里士多德观剧观的逻 辑反题。

以上有关间离概念的阐释中至少包含了 三个层面的意义: 首先,间离的基本 理论内核与其说是布莱希特刻意主张的标 新立异一种戏剧方法,勿宁说是一种他在 哲学认识论层面确立的一种操作策略。布 莱希特曾在三十年代末所写的《辩证法与 陌生化》的提纲中写下了:“陌生化作为 一种理解(理解——不理解——理解), 否定之否定”[4](P. 93)的字句。
• 在布莱希特看来,感情共鸣的原则并非仅局限于 悲剧这种特定的艺术表现形式,而是在所有遵循 传统美学原则的艺术领域起作用,是传统美学的 一根最基本的支柱。他引证黑格尔的观点认为: “人类具有一种能力,在虚构的现实面前能够产 生和在现实面前同样的感情。”[3](P. 60)这就 意味着,在传统美学的领地里,“艺术为了做到 激发人的一定感情和一定的经验,它无需创造出 一个符合实际世界的图像和再现准确的人与人之 间的各种事件,它可以用残缺不全的欺骗性的老 一套的各式各样的世界图像来达到它的效果。”[

间离理论是布莱希特为推行“非亚里士多德传 统”的新型戏剧而在“戏剧结构、舞台结构和表 演方法等”方面所做的一系列改革实验中所遵循 的基本原则,是叙述体戏剧所特有的特征。国内 长期以来总倾向于将间离理论视为一种表演方法 。例如王晓华在《对布莱希特戏剧理论的重新评 价》中所归纳的:间离“作为一种方法主要具有 两个层次的含义:1. 演员将角色表现为陌生的; 2. 观众以一种保持距离(疏离)和惊异(陌生) 的态度看待演员的表演或者剧中人。”[
• ”[6](P. 19)对此,布莱希特深为认同,并在其 激励下积极从事戏剧改革与实验,他的舞台要给 观众提供有关人类社会关系的真实图景,要让他 们对自身的生存状态有清晰的认识,并以此产生 变更社会的动力。
• 而间离显然成为布莱希特达到这一目的重 要手段。既然间离理论在其基本意义层面 上首先表现为一种认识论方法,体现着鲜 明的社会功利性,于是就有人对其美学品 性发生质疑,王晓华认为:“他走的是一 条以社会学为出发点和终点(目的)的道 路,而美学即戏剧艺术本身只是中介和手 段,他的理论体系始终具有压倒一切的社 会学目的,这为它遭遇一系列困难埋下伏 笔。”[
• 如此看来,他的这种理论偏爱体现着一种 高明的理论宣讲策略。但作为研究者而言 ,绝不可以就此将间离理论仅仅视为一种 表演理论,并仅在这一层面推究间离理论 的内涵。如果我们将概念的外延当作其内 涵,并据此展开反思,如此行事,不产生 某种认识上的偏差倒是不可思议的。我们 要对布莱希特的间离理论作出全面的认识 以及反思就必须从它真正的理论内涵出发
• 即想当然的认定间离理论仅仅是一种喜剧 理论,虽然间离理论确实有着不容置疑的 喜剧渊源。埃里克· 本特利、汉斯· 考夫曼以 及王晓华[7]等论者正是循着这种简陋的逻 辑公式为布莱希特的间离理论定性为一种 喜剧理论,并以此来限定间离理论的有效 作用范围,从而忽略了其对现代戏剧仍至 整个现代艺术发展的开拓作用和普遍的启 示意义。
• ,其中文直译当为“疏远”,而“间离” 也有疏远之意,这是一种更为书面化的译 法,“陌生化”则是比较通俗的说法。布 莱希特常将“Verfremdung”与“effect” (效果)构成一个短语: Verfremdungseffekt,其中文意思应当是“ 疏远效果”,通常译作“间离效果”或“ 陌生化效果”亦无不可。而“间情法”或 “离情作用”,以及黄佐临先生曾竭力主 张的“破除生活幻觉的技巧”等译法,由 于它们距离“疏远”的本意太远,难免会 给理解布莱希特间离理论的独特内涵造成 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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