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散文上

为句，三句为韵（只有《琅邪台刻石》是
文
二句为韵），比较独特。铺叙颂夸，
学
气度宏伟，韵律谐和。或许是限于
[]
散 文
刻石体制，文采显得不足。《文心 雕 龙 ·封 禅 》 评 说 秦 刻 石 文 ： “ 法 家辞气，体乏弘润。然疏而能壮，
亦彼时之绝采也。”如《之罘刻
维廿九年，时在中春，阳和方起。
第
皇帝东游，巡登之罘，临照于海。
年第5期）。
《吕氏春秋》向来被视为杂家著作，
第
而以道、儒、法、阴阳家的思想成分更
二
多些。文章比较短小，以事实说理，平 实畅达，不求华丽。
编
从文学角度看，《吕氏春秋》的最
秦
大成就，是它创作了丰富多采的寓言故 事。其组成和规模，与《韩非子》的内
汉
外《储说》相近。它在阐述某个道理或
文
思想时，往往采用一组寓言故事，从不 同侧面予以说明。如《察今》讲“变
学
法”：
[]
散
循表夜涉——因时制宜
文
刻舟求剑——因地制宜
引婴儿投江——因人制宜
《汉书·艺文志》著录的秦代典籍，
第
“六艺略”中有：《奏事》二十篇（自 注：秦时大臣奏事，及刻石名山文也），
二
《苍颉》一篇（自注：上七章，秦丞相李斯
编
作；《爰历》六章，车府令赵高作；《博学》
七章，太史令胡母敬作）。“诸子略”儒家
秦
春秋校释》）、王范之（《吕氏春秋研 究》）等持此说。第二，《序意》只是
汉
《十二纪》的序，未提及《八览》、
文
《六论》（其文末尚有错简，参见王范之
[]
学
《吕氏春秋研究》），加之以《史记·太
史公自序》又说“不韦迁蜀，世传《吕
散
览》”，所以陈奇猷认为《八览》成书
文
后于《十二纪》（见陈文《〈吕氏春秋〉成
书的年代与书名的确立》，《复旦学报》1979
第
第二节 西汉散文
二
汉初，刘邦下诏：“为我著秦
编
所以失天下，吾所以得之者何，及
秦 汉 文
古成败之国。”陆贾、贾山、贾谊、 晁错等，追思秦亡教训，同时为新 朝建言献策，使汉初政论文达到空 前高潮。
学
汉初文章，往往针对现实问题
[]
散
而发，行文平实明白。同时，受战
文
国策士影响，大多又具有纵横家的
遗风。代表作家，是贾谊、晁错。
文
秦始皇36年，“使博士为《仙真人诗》。
及行所游天下，传令乐人歌弦之”。
这些著作，不全是散文，也不
第 全是文学作品，也可能不全是秦统
二 一后的著述。多数已失传。
编
留存下来的秦代散文，只有一
部分奏议和刻石文。奏议以李斯所
秦 作较具文学色彩，刻石文也多出于
汉
李 斯 之 手 。 刘 勰 《 文 心 雕 龙 ·封
[]
文
敷陈谐偶，颇具纵横家法。
秦刻石文今存七篇（严可均辑入
第
《全秦文》：《绎山刻石》、《泰山刻石》、
二
《琅邪台刻石》、《之罘刻石》、《之罘东观 刻石》、《碣石门刻石》和《会稽刻石》。除
编
《绎山刻石》外，均见载于《史记·秦始皇本
纪》），都是“刻石颂秦德”（《史
秦
记·秦始皇本纪》）之作。其形式，四言
汉
二
议驱逐所有外来客卿（事在秦始皇十
编
年（前237）。据《史记·李斯列传》张
守节《正义》说，韩人郑国为秦修建灌
秦
渠，乃是为了耗费秦国的人工、物力，
汉
使秦不得东侵韩国。事发，遂有秦宗室
文
大臣建议逐客），李斯也在被逐之列。
学
于是他上书秦始皇，指陈逐客的错
误。这篇《上书谏逐客》（或称
散
《谏逐客书》），罗列众多事实，
秦
品。大体说来，由西汉初期贾谊等的情 感浓重，文气纵横，变而为西汉中后期
汉
刘向等的引经据典；再变而为东汉前期
文
王充等的崇实诚、斥虚妄，通达深刻； 再变而为东汉后期王符、仲长统等的抨
学
击时弊，愤世疾俗，文风几经迁转。散 文的行文造语也在东汉后期向着骈俪方
[]
散
向发展。两汉时期，还出现了数量
文
虽少但不容忽视的抒情、叙事、杂 论散文，往往情感浓郁，饶有文采，
[汉初散文的一般特色]
第
1、有极强的现实针对性
二
2、气势盛壮，情感浓烈
编
3、文风质朴凝重
秦 汉
4、留有纵横家风气
如贾谊的《治安策》、《论 积贮疏》、 《过秦论》，晁错
文 学
禅》：“秦皇铭岱（指《泰山刻 石 》 ） ， 文 自 李 斯 。 ” 《 史 记 ·秦
始皇本纪》张守节《正义》：
[]
散
“（《会稽刻石》）其文及书皆李
文
斯。”清人严可均《全秦文》卷一： “案秦刻石三句为韵，唯《琅邪台》
二句为韵。皆李斯之辞。”
第
李斯入秦十年（前237），因韩 人郑国为秦修建灌渠事，秦大臣提
二
从臣嘉观，原念休烈，追诵本始。
编
大圣作治，建定法度，显著纲纪。
秦 汉
外教诸侯，光施文惠，明以义理。 六国回辟，贪戾无厌，虐杀不已。 皇帝哀众，遂发讨师，奋扬武德。
文
义诛信行，威燀旁达，莫不宾服。
学
烹灭强暴，振救黔首，周定四极。
[]
散
普施明法，经纬天下，永为仪则。
文
大矣□哉，宇县之中，承顺圣意。 群臣诵功，请刻于石，表垂常式。
[]
散
代 ， 《 吕 氏 春 秋 ·序 意 》 说 ： “ 维 秦八年……良人请问十二纪。”高
文
诱注：“八年，秦始皇即位八年
也。”准此，则“秦八年”即前
239年。
但是有两个问题：第一，有人以为
第
“秦八年”非指秦始皇即位八年பைடு நூலகம்而是
二 编
指秦代周八年，即秦始皇六年（前 241），清人孙星衍（《问字堂集》卷 一《太阴考》）、今人陈奇猷（《吕氏
第 第一章
二 编
秦汉散文（上）
秦 汉 文 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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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 文
第 讲授提纲：
二 （本章略说）
编 第一节 秦代散文和李斯
秦 第二节 西汉散文
汉
文 第三节 东汉散文
学
散 文
[]
[两汉散文发展大势]
第
二
汉代散文（史传除外）创作的主流， 就文体说是政论文；就文风说，是切中
编
时事，朴厚无华。主流之中文风有所变 化，主流之外也出现一些值得称道的作
类有：《羊子》四篇（自注：百章。故秦
秦
博士）；名家类有：《黄公》四篇（自注：
汉
名疵，为秦博士，作歌诗，在秦时歌诗中）， 《成公生》五篇（自注：与黄公等同时）；
文
纵横家类有：秦零陵令信一篇（自注：难
学
秦相李斯）。“诗赋略”有：秦时杂赋九 篇，左冯翊秦歌诗三篇，京兆尹秦歌诗
[]
散
五篇。 另外，《史记·秦始皇本纪》还说，
更具文学价值。
第一节 秦代散文和李斯
第
二 编
《吕氏春秋》，秦相吕不韦组 织其门客集体编撰，成书时间大约 在公元前239年前后。
秦
关于《吕氏春秋》的编撰， 《 史 记 ·吕 不 韦 列 传 》 说 ： “ 吕 不
汉 韦乃使其客人人著所闻，集论以为
文 学
八览、六论、十二纪，二十余万言。 以为备天地万物古今之事，号曰 《吕氏春秋》。”关于它的成书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