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顗儒佛关系思想辨析

即是 说 ， 由 形 神相 合 而成 ， 教 需 分 内外 ， 教 以救 形 ， 人 故 外 内 教 以炼 神 ， 以 儒 佛 二教 相 济 相 助 ， 可偏 废 。这 虽 在 一 定 范 围 所 不
以实火之传于薪 ， 神之传 于形 ， 犹 火之传 异薪 ， 犹神之 传异 形 。前薪非后薪 ， 则知指穷之术妙 ； 前形非后形 ， 则悟情数 之感 深 。惑者见形朽于一生， 以为神情 俱丧 ， 睹火穷于一木 ， 便 犹 谓 终期都尽耳 。此曲从养生之谈 ， 非远寻其类者也。就如来论 ， 假 令 神 形 俱 化 ， 自天本 愚 智 ， 生 同 禀 所 受 ， 始 资 问所 受 者 为 受 之 于 形耶？为受之于神 耶？若受之于形 ， 凡在有形 ， 皆化而为神 矣 ； 若受之于神 ， 为以神传 。神则丹朱与帝尧齐圣， 是 重华与瞽叟等 灵， 其可然乎？其 可然乎 ？如其不可 ， 固知冥缘 之构著于在昔 ， 明暗之分定 于形初 ， 虽灵钧善运 ， 不能变性之 自然 ， 犹 况降兹 已 还乎？验之 以理 ， 微 言 而 有徵 ； 之 以 事 ， 无 惑 于 大通 。 则 效 可
认 为 佛 教专 门研 究 灵 魂 问题 为 方 外 究 极 之 教 ， 儒 教 只探 讨 具 而
体生活方面的问题为方内有形 之教 ； 因此 ， 儒教的作用在治世安 民， 佛教则 主要是为了渡脱众生超越生死 ， 如道安法师云 ： 有化有生 ， 人之聚也。聚虽一体 ， 而形 神两异 。散虽 质别 ， 而 心 数弗 亡 。故 救 形 之 教 ， 称 为 外 ； 神 之 典 ， 号 为 内 。 是 教 济 典 以 ，智度 》 内外两经 ，仁 王》 内外二论 ，方等》 《 有 《 辩 《 明内外两律 ， 《 百论 》 言内外二道。若通论 内外 ， 则该彼华夷。若局命此方 ， 则 可 云儒 释 。释 教 为 内 ， 教 为外 ， 彰 圣 典 ， 为诞 谬 。 ］ 儒 备 非 ［
论 》 文 最 为 著 名 。他说 ： 两
自佛法东传始 ， 佛教 中国化 的历程便艰 难地展开 了。如何 把佛 教 从 教 权 为 上 的 印度 社 会 嫁 接 到 王 权 至上 的 中 国社 会 中 ， 确实 是 一 个 非 常 复 杂 的 问题 。而 这 一 问 题 在 思想 层 面最 终 又 演 化成儒佛关系的争论 。从历史发展 看 ， 佛教作 为一种外来 宗教 虽不免要与本土文化融合 ， 但同时也努 力地保持 自己的理论棱 角， 以防止被迅速同化而失去 为人 见信 的理论 前提 。在这种合 与分 的旋涡中 ， 儒佛关系一直难 以找到合理 的平衡点 。尤其在 魏晋南北朝时期， 种纷争不仅激烈 ， 这 而且 还 经 常 间 接 或 直 接 引 发 各 种 形 式 的 法难 ， 重 影 响 了佛 教 在 中 国 的 发 展 。 对 这 些 情 严
第 ９ （ 期 总第 ４ ５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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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理
Ｐ ｉ ｓｐ ｙ ｈｌ ｏ ｈ 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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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 颛儒 佛 关 系思 想 辨析
吴正 荣 张刚
（ 溪 师 院学 院 云南 玉 溪 ６３ ０ ） 玉 ５ １ ０
况 在评 述 北 周 武 帝 灭 佛 事 智
件时 ， 他说 ：受化之徒 ， “ 但贪欲乐 ， 无纤 芥道益 ， 腾耽湎 ， 崩 遂成 风俗 ， 污辱戒律 ， 陵秽三宝 ， 周家倾荡佛 法皆 由此来 。Ｌ ］ ” 从引 文看 ， 智颠基本是 以一种 自责的 口吻来描述此次灭佛事件， 中 从 折 射 出 他对 以往 佛 教 徒 处 理 两 教 关 系 方 式 的 不 满 。 从 理 论 上 看 ， 晋南 北 朝 时 期 的 僧 人 主要 立 足形 神 关 系 来 阐 明儒 佛关 系 ， 魏
一
文献标识码： Ａ
、
魏 晋 南 北 朝 儒 佛 关 系 论
二 、 晋 南 北 朝 儒 佛 关 系研 究 起 点 的 转 向 魏
在魏晋南北朝时期 ， 中国佛 教始终 围绕 着业报轮 回主体 的 问题而展开 。业报轮回说是 印度 宗教思想 的信仰基础 ， 为宇 认 宙 间各 种 生 命 都 处 于 一种 相 续 不 断 的生 死 流 转 中 。佛 教 基 本 继 承 了这 套 思 想 ， 体就 表 现在 佛 祖 “ 二 因缘 ” 上 。随 着 佛 教 具 十 论 传 人 中国 ， 报 轮 回思 想 逐 渐 成 为 佛 教 劝 诫 世 人 的 重 要 理 论 依 业 据 和 自身 的 标 志 。但 是 ， 来 承 担 业 报 轮 回 的 主 体 呢？ 佛 教 的 谁 “ 无我” 说否决了一切 自性实体的存在。于是， 业报轮 回说与“ 无 我” 说之间的矛盾构成 了佛教 内部 难以解决 的理论难题 。在小 乘 佛 教 时期 ， 有 人 提 出“ 特 伽 罗 ” “ 可 说 我 ” “ 名 我 ” 就 补 、不 、假 等 不 同 说 法来 弥补 这 一 理 论 矛 盾 。但 在 中 国 佛 教 早 期 ， 的 灵 魂 人 却被直接当作业报轮 回的主体。 在 与儒 教 相 互 较 量 的 过 程 中 ， 晋 南北 朝 佛 教 总 以 研 究 辨 魏 析灵魂 问题而 自居为方外究极之教 ， 而把 只探讨具体 生活问题 的 儒 教称 为 方 内有 形 之 教 ， 以 此 贬 低 儒 教 。为 了反 驳 佛 教 这 并 种 看法 ， 家 士 人 必 须 证 明灵 魂 是 根 本 不 存 在 的 。 由 此 在 中 国 儒 历史 上 先 后 引 发 了 两 次关 于灵 魂 灭 与 不 灭 的 大 讨 论 ： 次 是 在 一 东晋 末 年 、 宋 初 年 ， 刘 一次 是 在萧 齐 、 武 时 期 。 梁 在 第 一 次 讨 论 中 ， 山慧 远 法 师 所 作 的 《 报 论 》《 不 灭 庐 三 、神
摘要 ： 儒佛 关 系历 来是 探 索佛 教 中国 化 问题 中 的热 点 。在 充 分 剖析 魏 晋 南北 朝 儒 佛 关 系论 利 弊 得 失 的 前提 下 ， 文 以 实相 为 本 视域 ， 详细地分析 了智颧儒佛 关 系论 的殊胜之处 ， 认为智颉从实相层 面破除 了魏晋南北朝时期作为 融合儒佛 关 系基石 的形神依 据， 使 儒 佛 关 系从 外在 比 附所 寻 得 的 雷 同升 华 至 内在 义 理 的 契 合 ， 而 为儒 佛 融 合 奠 定 了坚 实 的哲 学基 础 。 从 关 键词 ： 颉 ； 佛 关 系 ； 智 儒 形神 ； 实相 中 圈分 类 号 ： ９ Ｂ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