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尔王》的悲剧意识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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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尔王》的悲剧意识分析

摘要莎士比亚的悲剧《李尔王》以李尔王与小女儿考狄利娅的矛盾始,以李尔王与小女儿的情感守护为终,通过言语活动和心理的距离、个体的分裂与迷失和疯癫的终结,来演绎人的命运悲剧、人性的悲剧乃至人类的悲剧,并从感情这“唯一的言语”入手为人类悲剧的自我和解做出探索。

关键词:《李尔王》悲剧意识分析

中图分类号:i106.3 文献标识码:a

威廉·莎士比亚生活于一个“自我意识觉醒的时代”——

文艺复兴时期。但是,这个时代“在自然观、历史观、与伦理道德观等诸方面都与基督教文化观念有着关联”。这是一个不断发生“人的状况的变化”的时代。在雅斯贝尔斯眼里,这种变化“是历史上生活方式的富有意义的连续运动”,交织着新与旧的交替,而“新旧交替便是悲剧的领域”。莎士比亚的悲剧《李尔王》就产生于这个“新旧交替”的时代,作为反映时代状况的作品,挟着强烈的悲剧意识,像是一道明亮的闪电划过文艺复兴时代的天空,在人们用各种语词编织的阐释之网里变换着形状,与时代共存并延续至今。

一言语和心灵的距离:命运悲剧的起源

迈克尔·莱恩认为,只有借助“语言”这一“间接或中介的形式”才能使人“能够被直接认知或被按照他们的本来面貌认知”,但“语言只是一种没有任何内在的真实的保证的媒介,它能够引起认知上

的错误,而且它也可能被有意地用来引起这种错误。……它可以是肯特的简单、朴实、充满忠诚的情感的直接表达,也可以是高纳里尔和里根的夸张但没有任何实质内容的爱的宣言。这一间接呈现的程式就这样产生出将居于剧本关注的核心的主题、问题或观念。”据此可以认为,悲剧意识作为《李尔王》“剧本关注的核心的主题”直接形成于李尔王和三个女儿之间的对话。

李尔王深感自己老迈,“决心摆脱一切世务的牵萦,把责任交卸给年轻力壮之人,让自己松一松肩,好安安心心地等死。”“为了预防他日的争执”,于是,他以“谁最有孝心,最有贤德”为标准把国土“划成三部”,算是把三个女儿的嫁奁。

在李尔王大女儿高纳里尔的言语里,她对父亲的爱“不是言语所能表达的”,她爱父亲“胜过自己的眼睛、整个的空间和广大的自由;超越一切可以估计的贵重稀有的事物”,二女儿里根在李尔王眼里是“最亲爱的”,只有爱父亲才是“无上的幸福”。最终,高纳里尔和里根得到了想要的,而考狄利娅什么也没有得到。在这一对话过程中,交织着李尔王和三个女儿之间言语活动的复杂关系,父女的心灵像是一幅诡秘的图画,逐渐展开在他们的言语活动中。

索绪尔认为,“整个来看,言语活动是多方面的、性质复杂的,同时跨着物理、生理和心理几个领域,它还属于个人的领域和社会的领域。”在李尔王分配他的“财产”的过程中,同样呈现了他和女儿之间“言语活动”的“多方面”:物理空间上,李尔王的国土将一分为三;生理上,李尔王年老无力治理国家而女儿刚好成长;

心理上,三个女儿对父亲的情感心理得以呈现。他们的言语都毫不犹豫地把个人和社会国家领域联系在了一起。这为《李尔王》的悲剧意识全面展开提供一个宽广的想象空间。

大女儿高纳里尔和二女儿里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因此,李尔王在“放弃了他的权力”之后,成为“老废物”。很快,大女儿和二女儿就背叛了自己的先前的言语,商量着“同心合力,决定一个方策”,不让她们的父亲顺着脾气“滥施威权”,以便在这次“让国”中得到“好处”。大女儿高纳里尔甚至认为,“不对他凶一点是不行的”,“让他的骑士们也受到你们的冷眼”。两个女儿背叛了当初对父亲的爱的承诺,她们的言语与自身心灵产生的鸿沟在此赫然显现。同时,她们的言语与父亲的心灵期待的鸿沟也随之呈现。

小儿女考狄利娅自认为是个“笨拙的人”,因此,她对父亲的爱,只是按照她作为一个女儿的“名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她的年纪虽小,“心却是忠实的”。她深信自己对父亲的“爱心”比“口才”更富有。因此,她愿意恪尽“责任”去“服从”、“爱”和“敬重”父亲,只能“默默地爱着”。但是,她的言语却无法完整地表现自己对父亲的爱。这同样呈现了自身言语活动和心灵的差距,显现了自身言语与父亲心灵的差距。

于是,《李尔王》所阐释的悲剧意识便循着三个女儿言语活动与心灵的差距得到演绎:大女儿高纳里尔和二女儿里根裁撤李尔王的随从,把李尔王赶出家门,李尔王因此而遭遇暴风雨。三女儿考狄利娅组织军队解救父亲于困境,却大败而致使自己和父亲被抓,最

终,李尔王和三个女儿均以死亡的姿态走向了命运悲剧的舞台中心。

二个体的分裂和迷失:人性悲剧的演绎

在人的命运悲剧演进中,交织着人的个体分裂和迷失,透露出人性悲剧的复杂底色。《李尔王》的剧中人,尤其是李尔王和三个女儿之间的言语活动成为一个意蕴丰富的符号群。言语活动作为语言的现存性现象,把生活与语言世界和言语世界中的人的全部心理体验、情感体验和精神体验都置于它的活动场域之内,成为承担悲剧意识的一种符号,进而使得内在化于人的精神意识里的时代状况表达出来,描绘考狄利娅灵魂的孤独——她一直在坚守着她对父亲的朴实的爱,描绘李尔王的理性精神的还原——他最终知道“你们都是些石头一样的热;要是我有了你们的那些舌头和眼睛,我要用我的眼泪和哭声震撼穹苍。”因此,考狄利娅对于他而言,“要是她还有活命,那么我的一切悲哀都可以消释了。”在李尔王这些最后的言语中,剧中人物的一切言行全面成为“对一个严肃、完整、有一定长度的行动的模仿”,莎士比亚以“经过‘装饰’的语言”,通过他们的言语活动,加重了他们命运的严肃感,以此突出人作为“存在者的”人性悲剧感。

雅各布·布克哈特说,莎士比亚“代表了文艺复兴人文主义文学的最高峰,只有在莎士比亚的创作中,这个‘人’才被发现得最全面、最丰富、最深刻,人文主义的内涵也才发展到了最完整的阶段。”所谓“人”被发现得“最全面、最丰富、最深刻”,也即是说,在

莎士比亚的戏剧情境安排里,人的生存状态得到了更加全面的表现。这在《李尔王》的字里行间是通过个体的分裂和迷失演绎人性悲剧的。

李尔王的个体分裂和迷失始于大女儿高纳里尔对他的发怒。高纳里尔称他为“一个肆无忌惮的傻瓜”,埋怨他的卫士。这和高纳里尔表达自己对父亲的爱时的态度完全相反。这使得李尔王很是疑惑和痛苦:“你是我的女儿吗?”接着,他对自己的身份表示深切怀疑,“这儿有谁认识我吗?……谁能够告诉我,我是什么人?”“我要弄明白我是谁”,他甚至忘记了大女儿高纳里尔的名字。

李尔王的个体分裂和迷失并不是偶然的。他在表现出分裂和迷失的同时,他的“君权、知识和理智”都在哄他相信“是个有女儿的人”。实际上。他只是“李尔的影子”。那么,李尔王到底身处何处,让他找不到自己?他是在对王权的迷信里迷失了自己,他试图以王权来获得女儿的孝顺。当然,他也在甜美言语里迷失了自我。这在他宣布放弃“君权”和“国土”的时候以及反感小女儿考狄利娅朴实言语的过程中,表现最为突出。

分裂和迷失的李尔王表征了人性里对权力和欲望的过度追求等

丑陋的一面。而《李尔王》中的弄人和考狄利娅是清醒的,表征了人性里对真善美的不懈追求和向往。这两者是统一于人这一主体中的。一旦这两者出现分裂,人性丑陋的一面压抑了美好的一面,欲望的力量压抑了理智和情感的伟力,那么,人在不同生存状态下就会上演欲望与假丑恶对理智与真善美的围剿,使人找不到栖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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